作者 | 刘旌 来源 | 36氪 分享 | 愉小编 出品 | 愉见财经 昨天我们推送完《他说:运作运作以一个泡沫高价卖给股民,一群傻瓜就是股民…
前世今生:停牌了1025天的集团 | 小编频道
作者 | 刘旌
来源 | 36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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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 | 愉见财经
昨天我们推送完《他说:运作运作以一个泡沫高价卖给股民,一群傻瓜就是股民……》之后,后台有专业读者和我们聊起了帝国发展壮大的历史,关于这个话题,我们找到了36氪(ID:wow36kr)5月8日发布的一篇文章,与大家分享。
对于不关注金融领域的民众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在中国投资界尤其是私募基金界,它则“声名赫赫”,甚至有“过后,寸草不生”的形容。
最初5年,以“野蛮者”形象入局,用“农耕式”地推模式渗入三四线城市,揽获一批中国改革开放后长到成熟期的中小企业, 2013年后,当时代红利殆尽、IPO关闸不期而至,这家出身草芥的PE首当其冲挂牌新三板,并以惊人运作技巧成为第一个“吃下主板公司的新三板公司”,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私募股权投资业务A股上市。
截止当前,集团已投资了数百个项目,其中已上市和挂牌新三板的近百家,包括物流、旅游、装备、材料、化工、能源、矿业、医药、金融、互联网等很多细分行业。直到2015年6月,集团在新三板宣告停牌,并开启了长达1025天的停牌记录,故事的内核才开始发生质变。
2018年3月27日,集团复牌,迎接它的是一场持续多日的股价暴跌,相较于巅峰时期的1025亿市值,已缩水近八成。前有中科招商、天星资本,今有投资,挪腾十年,好像又回到原点。
司机摇身变LP,神话横空出世
2007年,一辆绍兴开往上海的车上,两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刚过完沮丧的两天。
这是一次并不顺利的募资之旅。口舌费尽却一分钱也没要到,但他们仍饶有兴致地聊着怎么才能把投资做好。到达上海后,司机突然回头:“我感觉你们这个事挺好,要不我给你们投个几千万吧。”
年轻人惊呆了。他们眼中的“驾驶员”,竟然是个“大财主”,后来果真出资5750万成了他们最早的LP。
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没满30岁的吴刚和黄晓捷。要不了多久,他们的名字就会像他们创办的“投资”一样,横空出世在投资界。正如这个听似离奇的开端,在过去11年里,唯一不缺的就是“戏剧性”。
停牌1025天
2015年6月第一个星期五,代码430719.OC的投资(现集团)突然宣布停牌,股价停摆在18.63元/股。
无论是对私募圈还是新三板市场,这都是一条重磅新闻——当时挂牌刚满14个月的集团,先后完成总计58亿的两次定增,还有一笔百亿定增在路上,1025亿的市值让稳居新三板“PE第一股”。
在豪掷41.5亿元天价收购A股上市公司中江地产(600053.SH)母公司中江集团100%股权,(当时的出资比中江集团资产评估价高出了23.2亿,外加公司10亿负债,这笔收购花去50多亿。所以对中江势在必得——它经过了82轮竞价,才最终将其拿下。)实现了在规则范围内的变相借壳后,用4个月时间成功将PE业务注入上市,开创了“新三板公司吃掉主板公司”的先例。
“用一个新三板的主体,套一个主板的壳,典型大泡沫套小泡沫,但监管确实又没明令禁止。”要知道,有黑石、KKR和凯雷在前,登陆A股是中国PE的经年梦想,鼎晖等老牌机构都曾传出上市计划,但缘于政策和公众接受度等屏障,均无下文。
此后,努力撇清“金控”标签。在挂牌新三板仅3个月后便出资2亿设立九泰基金,进军公募行业;还相继伸入第三方支付、P2P金融、证券期货、不良资产管理等领域。在尤为激进的2015年前后,几乎每个月都有大笔交易案出手。江湖传言:系销售见客户放言“你有多少钱,我都能帮你理财:大到做几千万,可以做LP,小到几千块,投资借贷宝。”
中江地产案上的骐骥一跃,并没有让停下步伐。2015年9月25日,中江案获批的3天后,一笔更大规模的交易爆出:拟全资收购富通保险。
这笔耗费88.24亿的收购同样超越市场预期价:成立于1985年的香港富通保险主营寿险业务,业务数据并不突出。据香港保监会2017年上半年数据,富通的新造业务保费收入为5.7亿港币,位列香港寿险第17位,市场份额仅0.7%。但“险资是最优质的钱:存续期很长,且年化又低,每个GP都想要。”事后来看,收购富通已是的巅峰时刻。情势旋即急转而下。
2015年12月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在国务院政策例行会上表态,确认暂停私募股权投资机构在新三板挂牌,下一步将“对前期融资的使用情况开展调研”,明确资金是否投向实体经济。而同一时间,另一领导正在证监会演讲,主题是“私募股权基金对新三板的促进作用”。
监管风向的转变,对以为代表的PE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要知道,一两年前,私募股权投资机构和监管层还处于“蜜月期”,继之后,中科招商、硅谷天堂等PE纷纷挂牌新三板。
半年后,更严苛的“私募八条”出台,到2017年底,包括中科招商在内的5家PE相继摘牌。对来说,一笔120亿定增案在此刻显得尤为“不合时宜”。
所谓120亿定增案,即在重组中江地产的同时推出的定增计划,以10元/股的价格,非公开发行不超过12亿股,其中90亿用于基金份额出资,30亿用于“小巨人”(和外部基金管理人合作做投资)计划。交易披露后,中江地产连获16个涨停,市值一度高达227亿。
“问题在于,等它真正开始要实行时,中江股价已经飙到六七十,但还想以10块去定增,怎么可能?”知情人透露,“如果说借600053的壳套进PE业务,是第一次撩动监管的神经,那120亿的定增案简直有点正面挑衅的意思了。”
一纸问询函表明了证监会的态度。2016年1月,证监会直接发问是否存在规避监管及借壳上市,120亿定增案宣告失败,之后,系一系列定增案相继折戟——九信资产300亿定增被否,九州证券300亿—500亿定增也无下文。此刻的突然成了一只被封印的蚱蜢,在金融版图上的进发骤然放缓。
前传
集团老板吴刚今年40岁,早年自考获得本科文凭,并考取西南财大研究生,毕业后在某证券做投资银行业务,后考入中国证监会任职,因“少年老成”和“精明强干”获领导赏识,很快升任监管部处长。
彼时,正是中国证监会内部管理不畅、权力监督不严之时。2007年,“不爱官场爱市场”的吴刚,与另一位曾给央行研究局一位负责人做秘书的四川老乡黄晓捷一同辞职下海,租用北京一间地下室做办公场所,创立了“投资”。正值中国企业谋求上市(IPO)的“大跃进”时代。投资界和金融监管部门的多位重量级人物称,那时候做投资,赚钱太容易了,其中的窍门有两个:
一是通过证监会内部关系,成功运作某公司上市,在上市前入股该公司,上市后马上就能几十倍、上百倍地赚回。这里的关键点就是“证监会”。只要谁能帮忙运作上市,公司的老板当然巴不得,并且显然愿意预先转让股份。知情人透露,吴在最初谈项目时常强调他是从证监会体制内出来的,可以安排见发审委员之类。在创业板开始时期,投资了几个项目(吉峰农机、金亚科技等),都大获成功。
二是掌握市场信息和内部信息,即知道哪些公司有上市可能并有上市条件。因此,就需要预先接触大量IPO项目的进度信息。而如果曾在证监会任职,又有良好人脉关系,显然有利于掌握这些信息。
当然谁也不能断言经营初期是这样赚来第一桶金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作为一成立就做上市业务的,当年显然是靠预先投资股权并运作投资对象上市而赚取大笔财富。
坊间传闻投资曾遭LP(有限合伙人)举牌抗议,称自己投了旗下产品,竟然通过冒充签名、合同抽页等方式私下变更协议,将产品锁定期从7年改为9年。当然消息并未得到证实。
通过“滚地毯”方式在全国全面撒网,以人海战术募集资金并同时筛选可能进入IPO的企业并入股,成长为本土排名第一的PRE-IPO私募股权基金。
客观地说,的的奇异打法,即便饱受争议,但它的成效——至少在短期内的成效,并无可指摘。
基因之困
某种程度上,急于赚快钱、或者说无法从容地追求长期价值,根源于基因里的焦虑。
作为“规则破坏者”,一度被同行“孤立”。被解读为激进作派的“快募快投”,正暴露了在募资上长期的捉襟见肘。很长一段时间里,的LP构成基本都是高净值人群,相较于机构,个人LP能容忍的投资周期更短,倒逼要以更快的速度退出、获得回报。而“短募长投对于一家私募机构来说,风险是致命的。”
当IPO关闸,身上潜伏多年的陈疾被迅速放大。2012年初,预计的募资规模是100亿,但最终只完成一半,2013年上半年甚至只投了10个项目。新三板成了的救命稻草。2014年4月,登陆新三板,并前无古人地推出了“LP转股”。
看似更强大,但它的起家之术——投资能力却并未得到业内认可。专业人士指出,相较于投资能力,的风控能力更强,早期以“工厂式”打法可以谋得天地,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但如今投资环境已不可同日而语,在投资专业性上发力不足。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的薪资在业内并不高,主打“低底薪、高提成”也在客观上造成培养出来的人才留不住,优秀人才引不进。近一年多来,随着业务的退守,员工纷纷离职。
伯克希尔之梦
通江县,这个位于四川巴中东北部的县城,至今仍在国家级贫困县名单上——1977年,吴刚出生在这里。虽然家境贫困只读了中专,但吴刚的学霸功力隐藏不住,自考本科文凭和西南财大会计系研究生,还一举拿下注册会计师、评估师、律师证,之后以第一名成绩考入证监会。
黄晓捷也同样是学霸,报考五道口硕士、博士都创下了历史最高分记录。另一合伙人蔡蕾也是“从小到大都考第一名”,高中时成绩优异却被人档案掉包,上了农专后辗转多年考上川大研究生。
或是因为创始团队的坎坷过往,据说早年招聘有两大癖好:一是穷人;二是各地状元。共同点在于——吃得了苦,放得下身板。黄晓捷曾在一次演讲中默认,要穷人,因为穷人的欲望强、有大志。
过去三年,在复牌的时间表上持续“爽约”。专业人士分析,迟迟不复牌的原因之一是,之前的激进扩张导致大量股票被质押,“复牌就等于爆仓自杀”。这一点,在集团2017年初发布的公告中得到部分印证:其于2015年募集到的100亿元定增款中,高达72.93亿元用于偿还金融机构借款。
直至2018年3月,集团终于宣布将复牌。同日,就因“涉嫌违反证券法律法规”,收到证监会的《调查通知书》。
复牌后,集团股价毫无悬念地应声暴跌。某种程度上,以为代表的中国民营金融公司,早期发展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监管套利”的情形,但随着国家金融监管的趋严,套利现象逐渐式微,“民营PE的大时代正在过去”。
如果只是想做一家“不那么突出的”的PE,对吴刚来说丝毫不难,但想做的是中国黑石。成立于1985年黑石集团,其两位创始人来自自首屈一指的投资公司莱曼兄弟,彼得·彼得森更是拥有美国商务部长的卓越经历。即便如此,黑石还是历经了22年长跑才登陆纽交所。
2015年前后,有人将和黑石作对比,得出一个近似揶揄的结论:“管理两万亿资产的黑石,和管理两百多亿资产的,市值竟然一样,一定有一个是错的!”
共识的是,接下来的主题是“收缩战线”,尤其是金融业务上的布局。“既然金控做不了,九州证券这样的资产留在手上,意义也就不大了。”回头来看,许多事态发展都出乎了意料:比如一再的增资失败,如监管层对赴港购买保险的限制,再如国家对金融的趋强监管等,“折腾了好大一圈,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如今,自我定义为一家“综合性投资公司”——这也是2016年至今,不厌其烦地对外阐述的观点。相较于一度被外界解读为的“金控集团”,对于当下的来说,这显然是一个更为安全的标签。
吴刚将的愿景定在“改进版”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这个由巴菲特创办的金融巨擘,同时涉足多个商业领域,它最重要的业务正是保险,通过保险公司的稳定资金,加上自身远超市场的投资水平,经过长期持续的增长,如今它已拥有近5000亿美元的市值。
但和这个梦想看似相去甚远。不过在投融资市场,野心勃勃的总是能干掉姿势优雅的,谁说没有奇迹呢?
毕竟释放的信号是“走得不太顺,但没有走下坡路,只是回归了正常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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